那是她走的第八天,我料理完善后上班了。同事们投来怜悯、同情的目光,没人对我说不咸不淡的安慰话,年轻同事走过来好像收敛了呼吸悄没声地告知我几桩公事,就那么淡淡地捱到下班。
临下班女儿来电话,说早晨看冰箱里还有些西红柿,晚饭可炒鸡蛋,泡把银耳可做一汤,蔬菜够晚上吃了,方便的话买些也行,要不她下班顺道买也行……又说,街上已有大车拉来的白菜、大葱,人口少,吃不多,今年应少买……从来都是大人们打理油盐酱醋,家庭生活琐事孩子极少过问。一向被母亲宠爱的她来电话料理晚餐,是要替代以往由母亲承担的家务,亦是对孤单父亲的安慰。 我放下电话默然良久,为变化了的家庭境况默默地流泪了——为将要承担起她并不熟悉抑或是漫长责任的女儿,更为她母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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