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邂逅一女士名白雪,正好与我一篇短文题名相同,遂录下来,也不为什么。
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已在工厂上班了。工厂离家30多华里,只逢周日才能回市内与父母团聚。那时交通不便不通公汽,回家只能到离厂八华里的女儿河车站坐火车。那天(星期天)早六点钟我和几位同事一同去女儿河站,头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,大地积雪没过膝盖,狭窄的汽车道特别湿滑,我们沿着庄稼地踽踽前行。那时的庄稼地连茬子都被刨得干干净净的,脚踩下去都感觉不到垅沟的存在。一个多小时到了女儿河站,本来八点多的火车晚点竟超过两小时,等到了锦州已接近中午了。下了车回到家棉裤棉鞋都湿漉漉的,爸妈一边帮我烤棉裤一边为我热饭,少不了嘘寒问暖,妈坐在炕沿目不转睛地看我……与父母团聚感觉特好。可晚上又得去锦州站坐返回的火车,因明天还得上班耽误不得,棉裤棉鞋已烤干了,我又急忙奔赴火车站搭去女儿河的火车。下了车便又开始了那八里雪路的艰难跋涉,趁着皎洁的月光雪地呈一片朦胧的浅灰色,还能辨识出早晨我们踏过的脚印,那覆盖大地的白雪让我记忆犹存。
岁月已过四十多年,退休后搬至市内逢有事回厂坐公汽只需半个多小时,有时心血来潮也为测试体力骑赛车也用不了一小时,着急办事打出租沿新修的中信大道仅需十五分钟。几十年来很少见过那么大的雪(仅2007年元霄节前一天有过一场),也不知那雪都到哪去了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