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时无事翻看一本日记,有如下一篇记录。 1962年我还在工厂住单身,老姑父从哈尔滨第一次来锦曾到宿舍看我,还与同宿舍的几位朋友、同事见了面。我和他 出了宿舍与大家告别,见他一边走一边双手握在胸前如同作揖。在那个年月同事们看了觉得很特别,他的这一举动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从工厂回到市里在饭店吃完饭,他给我讲他昨天去浴池洗澡一事,他说:去浴池要了床位后沏了一壶茶,给跑堂的递上一支烟,哈尔滨牌子,顿时跑堂的对他另眼相看、照顾有加……他说这些意在提示我,人与人尽管生疏,只要对对方以礼相待、施些微不足道的小小恩惠,就能起到彼此拉近距离的效果,人嘛毕竟是有情感的动物。
在市里有一天,他斜歪在炕上与我和母亲唠嗑,唠完站起来说出去,只见他不知用什么化妆品(现在想来估计是凡士林、甘油、或哈喇油之类)往上眼皮抹了抹,见此母亲调侃他对我说:你老姑父年轻时就好美好浪……想来那时他已四十左右年纪,处在那个年代这种习惯也算很另类了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在儿子陪伴下来锦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。在哈市时得了病腿脚不方便(我忘记了是什么病),下了火车是儿子给背下来的,没有了往日的欢快,但也没见木讷到哪种程度。记得有一天,因为喜欢吃家乡的黏豆包不知不觉吃了七个或八个,第二天胃肠承受不了,折腾得儿子叫苦不迭……
老姑(谢清兰)六几年即已去世,老姑父一直未续弦,留下一女晓光,四个儿子竹林、中林、世林、老虎,各自成家立业,均生活在那被誉为“东方莫斯科”的北方大城 哈尔滨。前几日我和晓光通了电话告知父亲逝讯,想必几位表弟亦能知晓。
记于2008年9月14日中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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